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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 暮冬的寒氣剛過 初春的陽光試探性地照進室內 試著升起一些溫度
可我的手還是任性的很冰冷 緊抓著 捨不得放開冬天似的
約莫九點半 我從徐的身邊起床 衣服都還很完善地
把妝化上 從一打開就嘎吱嘎吱作響的衣櫥裡拿出杏色高領針織衫和暗薑黃色格紋吊帶洋裝 穿上
撥了把頭髮 今天的她們在陽光底下依舊是讓人滿意的淺霧咖啡色
終於把今天也一如往常把鏡子裡那人打理的體面
白色摺疊茶几 或幾乎被我們當成餐桌上堆疊著昨晚徐下班後為他熱好的藥燉排骨喝完後剩下的髒碟子
看著心裡就堵著什麼似的 好像昨晚吐出的話還跟著肉屑黏在鍋子邊上
我沒有辦法不去在意昨晚他說的那些煩惱 也不能騙自己昨晚四點他才回到這裡
剛好我同時醒來 燈還未熄
心理咯噔一響 以為他在他那兒睡著了
怕我是又成了守著夜等待誰歸來的那個等門老婆子
他需要更多時間專注在他自己身上 是我太讓他放心不下了
但我原以為 他喜歡我如此需要他
所以今天刷著碗的同時 我決定只要成為更適合他的她就行了 反正從來沒有什麼自己
我也清楚 他喜歡的 愛著的 許是我扮演的眾多她的其中之一
是真實存在過的 徐所謂的我自己 但是16歲時
我殺了她
而人死是不能復生的
心理咯噔一響
原本今天要帶著徐一起回桃園的
但阿姨說她爸爸身體不適 只能改期
怕是又得失望一次
他仍然熟睡著 還勻稱著的呼吸 倒是太讓人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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